河海大学“读懂中国”活动2019年获奖征文作品 ——“铮铮铁骨水利人,一腔热血献青春” 陆承吉校友

发布者:关工委发布时间:2019-07-01浏览次数:36

铮铮铁骨水利人,一腔热血献青春

大川大河,横流小溪,这些大自然的血脉在浩浩汤汤之中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但曾几何时,河川也会任性发怒,致使水患绵延,毁屋伤民。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高度重视水利建设,尤其注重是偏远边陲地区的河流管理,组织了一大批水利学子赶赴边疆建设水坝、电站。1968年,刚刚从华东水利学院毕业的陆承吉就被派往云南绿水河建设水电站。

绿水河是出了名的三高环境——气温高、湿度高、地区病高,空气闷热潮湿,蚊虫繁多,极易造成疾病传播。刚到绿水河,陆承吉一行人住的是现搭在机关土坯房后面的一个茅草棚,周围完全透风,与露天过夜的区别也仅仅是多了一个茅草屋顶,拿木桩子钉成木凳子,板子一铺就是床;由于位置偏僻,吃的是靠卡车拉了几天才到的蔬菜,内地三、四分钱一个的鸡蛋,在那里卖到了至少两毛钱一个,猪肉很少,想吃点荤的只能靠回家探亲时带点咸肉、火腿、香肠、猪油一类,大家一起上山挖一些野菜就算是改善伙食了。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大批水利建设者带着建设祖国的热情、勇气和信心,携同当地工人依靠斗车、三角耙、撮箕等原始的施工工具,用锄头、铁镐挖土,用风钻钻岩石,用铁铲装满箩筐出渣,建设起了一座又一座的水电站,曼耗、个旧、大寨、鲁布革,在一条条奔腾的河流背上筑起大坝,为中国的水电事业打开了发展的大门。

工程建设中设施落后,工具原始,水利人是真正把命悬在了工地上。陆承吉回忆说,一次差点就死在了工地上。那时候他正和另外几人讨论工程上的事宜,说话间山上的石块就飞落了下来,大块的石头砸在人头上,要是不死也得重伤。看着落石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行人才反应过来:落石的位置正是几人几分钟前站的位置!

“不然今天就没我这个人了。”

陆承吉看着自己少了半截的食指说,“我的第一个手指头也捐献在了工地上。”

那一次陆承吉正在清扫在绿水河工地上的混凝土搅拌机,这时工友误开了搅拌机的开关,陆承吉还没来得及将手从突然滚动的机器中抽出,他的一只手指头就被搅拌机绞掉了一截手指。因为缺乏营养和云南的高温,陆承吉手指头的伤口愣是半年都没愈合。最后,医生想了法子,让他每天喝三袋葡萄糖——吃完葡萄糖,伤口就会稍微长好一点,就这样,手指的伤口才慢慢地愈合了。

陆承吉辗转一个又一个水电站,钻孔、放炮、开山、建坝、打洞,始终亲力亲为地奋斗在第一线,他在云南干了近30年,身经几个大项目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初到绿水河的稚嫩的少年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大潮,我国的水利建设也随之走向国际,鲁布革水电站就是我国首次申请世界银行贷款,第一个使用国际招投标制度建成的水电站。小浪底作为我国开发黄河的关键性工程,同样也是联合巴西、意大利进行修筑的国际工程项目。但这期间却和德国产生了矛盾——德国人在第二标中标,借口地质条件不好,要推迟一年建,这意味着大坝标、厂房标统统要推迟,国际索赔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陆承吉等人联合其他工程局组建了 “opff”——每个工程局的首字母的简称,把德国人赶了回去,这也是小浪底的一个转折点。

虽然我国的队伍通过和外商合作,学习他们严谨的工艺、良好的计划,自身也提高了。但小浪底还有一场硬仗,当时德国人提出了比合同标书还要多一倍多的索赔额。陆承吉等人在加拿大专家的帮助下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当时还组织了英国、香港的、中国的律师,组成了一个班子开始筹备,做好要上斯的哥尔摩打官司的准备。

同时陆承吉带了三个人游说德国承包商的所有组织,“要是好好谈,实事求是,该补的会给你补,如果漫天要价,那就斯德哥尔摩见了。”陆承吉始终带着自信和硬气。  

最后他们斗了八年,每次谈判都谈24小时,早上八点开始,谈到第二天八点,签字了,收堂,大家才休息,终于把这个合同的纠纷在谈判基础上全部说清了。之后把处理完了以后上交给了国家计委,有30多个亿用不完,国家计委说全国都是只有要钱,没有想到小浪底还往回交钱。

从绿水河到小浪底,从少年到中年,以陆承吉为代表的的水利学子倾尽全力进行国家建设,把青春奉献给了河川,把汗水撒在了祖国的最需要他们的地方,无论是工程建设还是对外交流上都表现出了中华儿女的志气。我国水利水电事业的发展壮大离不开这一群曾经奋斗在最艰苦的地方的热血青年,他们艰苦奋斗,实事求是,严格要求,勇于探索,为中国人民幸福安康的生活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屏障,为中华民族的崛起奠定了牢靠的根基,为中华儿女树立起了热血奋斗的榜样。